青君

愿君予我以长春

all主配角冷门废料堆积地,参赛小号,墙头一堆,随遇随爬,各位老爷们关注要谨慎orz

当扯皮客服遇上暴躁老哥·四十五

*all澄

*求学三人组,逛街专场【bu】

*感谢每一个给我打赏的小可爱,我爱你们!【笔芯】考试周背书背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小可爱们拯救了我😂

*假期快乐❤


 

 

 

 

1

 

   夏日天长。

   云深不知处曦光泠泠,柔和的风里渗着昨夜新覆朝露的凉意,从草木花丛间清清爽爽地吹掠过来。

   江澄一推开门,站在他门口台阶下的聂怀桑便抬眼望过来,对上视线后,轻快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“江兄,晨安。”

 

 

2

 

   “金……轩……”

   “金家……”

   “……钱……古董……”

 

 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紧皱着眉,朦朦胧胧间听见有人在他床边絮絮地说话,声音时断时续无一时清净,吵得他脑壳疼。

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金大公子抬手搭上眉宇,微微睁了眼朝一边看去。

   一身黛青文士袍的聂怀桑站在窗边的书架前,背着手在看架上的书籍古本。夏天早上光线充裕,他只看了一会儿就受不了,要转过头的时候,一片阴影投下来,有人靠上了他的床头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放下了遮阳的手,淡淡撩起眼皮。

   江澄斜靠在床边,双臂抱着一把灿金色的剑,低头望他,挑眉一笑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视线好容易从江家公子狡黠肆意的笑弧上移开,去看被这个人环在臂里的剑,岁华剑鞘光华熠熠,待在江澄怀里,愈发灼得人眼疼。

   金公子从喉咙里憋出一声闷哼,终于挣扎得从被子里半坐起身子,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和房间出现的这倆货,真是连一腔起床气都发不出来。

   “江澄。”

   云深不知处晨钟未响,金子轩揉了揉额角,忍了忍。

   “你特么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?”

   修养深厚的人就算爆粗口也依旧十足矜贵。

   江澄幸灾乐祸地哼笑一声,十分开心。

   “哈哈,子轩兄。”

   聂怀桑攀着江澄的肩膀,从他身后探出头来,眼睛明亮地看他。

   “今日下山,不论时辰。”

   顿了顿,才又加上一句。

   “子轩兄,早安。”

 

   金子轩:“凸!”

 

 

 

3

 

   艾溪背山临水,临近残夏,暑气灼烈,这个镇子却山阴水凉,镇上人笑语晏晏,街上的摊子依旧摆得喧嚣热闹,人群熙攘。

   “不愧是姑苏蓝氏辖下大镇,着实热闹非凡。”

   聂怀桑脚步轻快,探头轻车熟路地从江澄拿着的签子上咬掉一颗晶莹剔透的山楂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跟在他们两个身后的金子轩望见这一幕,嘴角抽了一下。

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江澄视线一顿,站定在一家店面前。

   “天工坊,我记得,你在单子上写过这个。”

   他转身去看金子轩,金子轩冷着脸应一声,率先跨进门之前,朝他伸出手,手里拿着两支艳红的糖葫芦。

   “?”

   江澄怔怔地望他。

   金子轩望见他嘴角沾着的糖霜,觉得更加糟心了。

   “拿着。”

   金公子把两支木签怼进他手里,顺手把一张帕子糊上他的脸。

   “出息。”

 

 

 

4

 

   “三位公子店里请,需要点儿什么?”

   伙计的视线在三个人身上绕了一圈,然后忽视了后面两个啃着糖球一脸来打酱油的两个人,朝着一身不菲衣料的人笑意可掬。

   金子轩冷淡地瞥他一眼,随手扔给他一个深色的檀木木牌。

   “我找掌柜。”

   “啊。”堂里的伙计望了望牌面上线条简单的白牡丹纹络,忙恭敬地拱了拱手,“原来是公子。公子楼上请,我这就去请掌柜来。”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江澄望见小伙计麻溜地朝后堂走,一边还殷勤至极地吩咐上茶点,于是表情复杂地望了金子轩一眼。

   特么你家的产业真的是遍布全国啊!

 

 

5

 

 

   天工坊的主人是个表情不苟言笑的中年人,指尖仔细翻检过青桐木琴的边角,看得仔细了,才抬头望向金子轩,拱了拱手。

   “公子,这琴要做成何种用途的灵器?”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视线一侧,去看一边的聂怀桑。

   聂怀桑正抿着茶,对上他的视线后,懵懂地眨了眨眼。

   金子轩默叹口气,跟江澄对视一眼后,直接替懵懂的聂二公子拿了主意,“以灵入琴,扩音成曲,消魔镇祟。就是要这样的一件灵器。”

   “明白了。”掌柜废话不多,“靠琴曲来扩灵的话,弦音要更响一些,需要将这把琴的琴身下隔出一个共鸣间,如果公子不介意,不仅琴身的厚薄,琴弦、弦柱乃至琴身的形状,我都需要重新调整。”

   “咦?那样岂不是会影响琴音原先的效果?”

   聂怀桑的指尖摩挲着青瓷杯沿,闻言有些迟疑地蹙了一下眉。

   掌柜无甚表情地望他一眼。

   “无法兼得,我也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
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聂怀桑为难起来,望了一眼琴后,又抬头看了江澄跟金子轩一眼。

   “江兄,子轩兄……”

   “嗯,怎么说……”看出他的迟疑,江澄目光坦诚,“毕竟是你的琴,是否要彻底改为趁手的灵器,我们都听你决定。”

   “但是。”金子轩垂眸呷了一口茶,跟着江澄的话往下说,“如果要听我们两人的建议,聂二,青桐木琴虽然珍贵却也并非独一无二,一把适合你的灵器,却可以称为万中无一。”

   江澄淡淡接一句。

   “你若是喜欢这种琴,日后求学结束,我回去便找一把一模一样的送你。”

   聂怀桑一愣,连带着金子轩都恍惚了一下。

   求学结束……

   “我……哈哈,这把琴,本也就是你们给我的。”

   聂怀桑挠了下颊,低了低头,“麻烦掌柜了。”

   嗨呀!

   江澄听见他的选择,紧接着脊背挺直,濡黑的杏眼亮亮地盯住了对面的掌柜,看得人一愣。

   “这位公子……?”

   “既然琴身要改,不知道能不能容括机孥式的暗器。”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“江澄。”金子轩揉了揉额角,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

   “我想要我们的聂二公子好歹能有自保之力。”江澄回了一句,他神色正经,甚至可称肃整,“我想要一种隐蔽性的瞬发性的暗器,针型,能破肉入骨,取人性命的那种。”

   “……”金子轩嘴角一抽。

   “江、江兄。”聂怀桑弱弱地举手,哭笑不得,“不是我说,你就算给了我这个,我也瞄不准啊。”

   “胡说什么呢?”

   江澄笑着看他,“蓝家骑射课都要开了,怎么可能还让你瞄不准?”

   聂怀桑:“……???”

   聂怀桑:“……不会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吧。”

   “我觉得比你理解的那个意思还要再近一步。”金子轩指节叩了叩桌子,沉吟一会儿后,也十分感兴趣地朝掌柜倾了倾身子,“店里现在有什么材质,可以用来打造针型的暗器?”

   聂怀桑:“???”

   “如果要制作这位公子想要的暗器的话,确实是有几种材料合适,公子如果需要,我让人拿上来给您看看。”

   聂怀桑:“不,等……”

   “好,先看一眼,如果不合适,你先准备着,等下次下山我们再来一趟就是。”

   “是。”

  “不是,等等……”聂怀桑尔康手地望着掌柜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,一身萎颓,望回他们苦哈哈地笑了一声,“子轩兄,江兄,哈哈,你们不会是……说真的吧……”

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江澄抱臂望着他,弯着眼睛,笑得像只懒散使坏的小动物。

   已经习惯任劳任怨的金大公子指尖转着杯子,也笑。

   “放心,聂二,本公子在,会好好教你的。”

 

 

   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聂怀桑泼天阳光下,望着笑意和善刚通过琴音考核的江公子和疑似起床气未褪的金公子,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
 

   报复!

   这两个人一定是在报复!

 

 

 

6

 

 

   “如果要装上机括,需要把琴身的线条再收敛一些……”

   

   聂怀桑坐在一边,看着江澄和金子轩跟天工坊的掌柜凑在一起,低头对着摊在桌子上的图纸检查商议。

   二楼安静,偶尔的声音也是安静的。阳光温软地从顶窗斜投进来,熨帖了一方地面,亮在了金紫衣裾的脚边。江澄垂眸看图纸的表情专注,安静说话的时候气质沉淀,缄默锋锐。金子轩微微蹙着眉峰,脸线俊朗,十足镇定沉稳。

   聂怀桑窝在座位里,感觉夏季明朗,那一方阳光像是亮在心上。

   

 

 

   “聂二,走什么神呢?”

   江澄撑着桌子,转过身来朝他晃了下手。

   聂怀桑陡地回过神来,视线一转,望见天工坊的掌柜正将涂改满满的图纸慢慢卷起来。

   “先把琴暂时放在这里,等下次下山,我们再来取。”

   “嗯。”聂怀桑应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身来。

   “江兄,子轩兄,辛苦你们了。”

   “我们有什么辛苦的。”淡淡回了一句,江澄侧过了脸,挥了挥手,十分豪迈。

   “走了,下一家了。”

 

   聂怀桑: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: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7

 

 

   “我觉得就不应该跟你们一起下山。”

   站在热气腾腾的枣泥糕摊位前,被染上层层烟火气的金公子隐忍地皱了眉,下一秒被油纸包着的新出炉的枣糕就被怼到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枣泥的温醇香气扑面而来,直接引得金公子滚了下喉结。

   “咬一口?”

   “这种东西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勉强地纡尊降贵地低下头,就着江澄举手的动作咬了一口,然后表情微微一怔。

   江澄嗤笑一声。

   “做什么?自己拿着,还要我给你举着吃?”

   “…………咳。”

   金子轩默默地接过了他手里的枣糕。

 

 

8

 

   “奇怪,姑苏人做的鲜虾仁包竟然完全没有腥味。”

   “这个这个!我想吃这个!……鲜花饼?”

   “鲜花饼?”

   “是海棠蜜糕。”

   “喔,就是这个,麻酥糖、花生糖、松子糖,金子轩金子轩,先借我钱,买一斤,快点快点。”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“这个糕点的颜色,真是……”

   “姑苏名吃薄荷糕,江兄,味道怎么样?”

   “唔,好次,窝还想再要一块。”

   “你给我咽下再说!”

 

 

 

   三个人从街东一路吃到街西,江澄抱着一堆零食,突然衣服袖子被后面的人狠狠一拽。江澄一个激灵,条件反射地就直接拽住了身前付钱的金子轩的袖子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咬着牙转过脸来。

   “江澄。”

   “不是我。”江小公子神色无辜,伸手把身后的聂怀桑拽了过来。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望一眼聂二公子亮起来的眼睛,再一抬头扫一眼他们站定的店铺的名字,不想说话。

 

 

 

9

 

 

   江澄跟金子轩坐在堂里边角的桌子边喝茶,望着聂怀桑兴致勃勃地从一幅挂画看到另一幅挂画。

   堂里有着松木香气,古色古香,无端透出些岁月散漫的悠游感觉。

   聂怀桑已经走到了大堂另一边,嘴里啧啧称奇,对着一室的精品字画满眼欢欣。

   江澄掏出折了几折的纸,扫了一眼,“我看这掌柜都想要招他做大堂伙计了。”

   “咳。”

   金子轩对他的话憋笑一声。

   

   这家店的老板看起来也是个甚好风雅的文士,自跟聂怀桑聊上之后,一副见到知己的开怀模样,甚是亲热。

   江澄将剩下的要买的东西数了一遍,一抬眼,听见掌柜兴冲冲地,让伙计把新进的一批蛇衔珠拿来给客人看。

   江澄去看金子轩。

   “什么是……蛇衔珠?”

   金子轩:“……”

   江澄:“……”

   “你一个金家人,竟然连什么是蛇衔珠都不知道?!”

   “我们金家人为什么要知道这个!”

 

 

10

 

   “蛇衔珠,产自南疆。听闻那里有一种灵蛇,嘴里常含玉珠,珠体莹白圆润,触手温热。”

   聂怀桑指尖小心地捻起一颗珠子,把它放进江澄伸出的手心里,望见他微微惊异地瞠大眼睛,笑意缓缓。

   “竟然真的是暖的……”

   “那是自然。奇怪吧,蛇明明血液冰凉,噙着的珠子却能生热。”

   “呵,倒是可以用来暖手。”金子轩将手里的玉珠扔回盒里,“喜欢?想要?要买么?”

   “唔,也不是想要……”江澄摩挲了一下下巴,沉吟一会儿后,眼巴巴地去看金子轩。

   “那就给我买一个。”

   江小公子竖了一根手指,杏眼一眨。

   “我想拿去送人。”

 

 

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金子轩被他气笑了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

   

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  

 

  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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