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君予我以长春
all主配角冷门废料堆积地，参赛小号，墙头一堆，随遇随爬，各位老爷们关注要谨慎orz
当扯皮客服遇上暴躁老哥·二十九
*all澄
*私设！厚厚一层私设！
*薛定谔的游戏设定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东西orz
1
白纸之上字迹清隽齐整，蓝忘机放下笔时，觉察到对面许久都没有翻书的动静，于是抬眸看了一眼。
……
江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。
只余几页未读的书尚压在手下，另一边的笔并没有放上笔洗，顺着瓷白的笔洗跌下来，在手边的白纸上蘸出了一个还在晕染的墨涡。
“……”
蓝忘机默默叹了口气。
他挽着袖子，伸手把那只毛笔捡起来，低头看了江澄一眼。
侧枕着自己臂弯的少年脸线清减，眼底下还有淡淡的乌青。
现下倒是睡得安稳的样子。
蓝忘机垂下了睫，手指路过他的发梢时，稍微顿了一下。
江澄闻见檀香的味道。
十分清澹，但是似乎很有安神的效果。
他睡得迷迷糊糊，隐约感觉有凉爽的风，草木的清气，有人在他身边，轻轻翻整着纸张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那声响也让人心安。
江澄无意识地蹭了下额角，感觉手指被人轻轻一抬，于是虚虚一抓，摸到了柔软沁凉的衣料。
蓝忘机怔了一下。
2
“江……”
“……兄？”
“江兄。”
“江兄。”
有声音锲而不舍地闯进他梦里，把他的意识慢慢揪出来。
江澄直起身子揉眼睛，一抬手，从肩膀处滑落下来一张薄毯，被他迷糊着伸手捞进了手里。
“唔……”
指尖擦过丝绣的卷云纹，江澄眨了眨眼，一会儿后方抬头朝叫他的人看过去。
聂怀桑叹口气。
“江兄你也是心大，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？”
“……”
江澄方才恍然清醒过来，使劲晃了晃脑袋。
对，什么情况？
我怎么在游戏里就睡着了？？？
“睡得好么？”
促狭地笑一声，聂怀桑展开扇子凑上来。
江澄伸手推开他幸灾乐祸的脸，往对面跟四周瞥了一眼，没有看到蓝忘机的身影。
走了吗？
江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薄毯，又看了看笔墨纸砚齐整干净的案几，抿了抿唇。
“啧啧，真亏蓝二公子不在，不然看到你在他们蓝家的藏书阁里蒙头大睡，你可就惨了……你竟然还自带毯子？”
聂怀桑望着他哭笑不得。
“你个笨蛋，这不是我的啊。”
江澄同样哭笑不得，随手就把白色的毯子折叠整齐，放到了一边。
3
“所以，你找我做什么？”
并肩往外走，江澄伸着懒腰，问聂怀桑。
“什么做什么？快到午斋时间了啊。”
聂怀桑把玩着扇子，下台阶。
“江兄，你明天就不去藏书阁了吧。”
“哦，嗯。”
“我也觉得，你还是快点儿回来听课吧。”聂怀桑赞同的点头，望着他，一副过来人的苦大仇深。
江澄乐了。
“怎么？”
“考核啊，课业考核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江澄笑容一僵。
“什么考核？”
“昨天蓝老先生在课堂上说的，关于世家和修道的基础知识都讲解得差不多了，下个月便开始六艺的修习，所以要进行课业检查。”聂怀桑做出深沉严肃的表情，学着蓝启仁的样子，薅了一下不存在的胡子，“不合格者，每日白日授课结束后，留抄讲习内容一遍，直到复考合格。”
“……”
“顺便一提，不合格可是会给家里发书告状的。”聂怀桑嘿嘿一笑，“虽然我早就习惯啦……”
“……”
江澄望着他，嘴角抽了一下。
4
“客服！！救我！！！”
“……”
甫接通电话，那边一声嚎直接把他看到这个名字时的忐忑兴奋给冲了个彻底，蓝涣叹口气，哭笑不得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你们这个游戏的策划要不要把游戏设计得这么反人类？我白天上班就够辛苦的了，你们竟然还要我考试？？魔鬼，你们简直就是魔鬼！！”
“……”
江澄清清楚楚地听见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，然后笑出了声，好像还特地把手机拿远了笑，末了还清咳一声，装作无事发生地回来问他。
“什么考试？”
江澄怒，“你以为我没听见？你明明就是在笑我！”
“呵。”
“你还笑？！”
“不，晚吟。”对面的男人生生忍了笑，声线却依旧柔煦，沁着笑意，“你跟我讲清楚啊。”
“靠啊你不要以为你有着蓝曦臣的声音我就不敢打你啊！”
“我不是，我没有。”
蓝涣嘴角弯弯。
蓝曦臣他也很无辜啊。
江澄对着手机硬生生憋了气，望着床边靠墙一溜儿摆着的抱枕，顺手揪了蓝曦臣的过来蹂躏。
“……求学时候的课业考核，听起来好像是一阶段来一次的那种。”
“噢。”客服先生恍然大悟，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……吧？”
“求换客服。”
“不行。”对面的人笑着，声线温柔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还什么有啊？你知道他们都考什么吗？什么名人名言，我长这么大名人名言才记了几句，他们竟然要我短短几天就记住那么多！还有什么家族谱系，势力范围，什么鬼啊？我连我们江家的那些个谱系都记不清楚，谁要知道他们家里都有什么人，出过什么有名的人物，祖上有什么光辉事迹啊！啊啊啊真是烦死我了。”
江澄一想起来就头秃，反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。
蓝涣坐在书桌前，守着一桌的文件笑到打跌。
通话的手机屏幕荧荧地亮着，江澄吼完了，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埋。
“所以快救我……”
客服笑，“怎么救你？”
“你把蓝老先生要考的题目告诉我啊，反正玩家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对面的客服沉默，许久之后干笑一声，声音逐渐低下去，“没有这样的玩家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不，这很正常。”客服试图解释，“毕竟我们这个游戏还是个正经的恋爱游戏……嗯，大概。”
“……我不信！其他的江家玩家呢？！”
“谁跟你一样啊？”蓝涣无奈，“别的玩家早就因为打架回江家走攻略线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其他家族的，那个，蓝家攻略线的那些……”
“……”
蓝涣认真想了一下，回答。
“你在兰室里可有见过世家仙子去听课？排除男性线的玩家，其他的人，不是没有蓝家求学这一剧情，就是可以中途退场，哪个玩家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云深不知处听课一年啊？”他说完，十分实诚地补充了一句，“除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江澄握紧了手里的手机，额角跳了一下。
“你又来了是不是？”
“不，别。”客服陡生莫大的求生欲，“这不能怪我啊。”
“那么！”江澄试图挣扎，“你们游戏里的NPC，考试总得有张试卷吧！”
“……”蓝涣努力回想了一下，说话前先憋不住笑了，“有啊。”
“那！”
“大家都是系统的人，题目随机生成一些，随便答答不就好了。”
随机生成……
江澄眼前一黑，一头栽进柔软的抱枕里，心情沉重。
对面的客服沉默了一会儿，声线柔和地开口。
“其实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事情？”
“……”
“本来，也不是真的需要你去做江家少宗主该做的事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就是个游戏不是么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啊。”
江澄垂了眼，睫毛在眼下打下一排阴影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蓝涣叹出一口气，想了想，笑了。
“既然这样。”他这样安慰，“那我就教你一个法子好了。”
“嗯？”
江澄眼瞳微亮。
客服的声线温润，笑得又柔又暖。
“你回答我一个问题，我就告诉你啊。”
5
“你抽烟吗？”
蓝涣问出这个问题时，自觉心跳快了一节拍，等待回答的时侯，脑海里自动闪过穿着沉沉黑西装的少年倚着车门抽烟的剪影，时隔多日，竟然依然栩栩清晰，半点未见消褪。他也明白自己并非是因这单单剪影而心脏震颤——什么事情，但凡只要与对面的人牵扯半点，就足够魅力十足，意义重大。
对面似乎被他这无厘头的提问噎了一下，反应过来后就笑了一声。
“怎么？我想我也没给你的服务差评，你怎么就要买烟来贿赂我了？”
蓝涣又被他逗笑了。
“你如果想要，我倒是真的可以给你寄过去。”
“不，不要。”声线清朗的小玩家否定得干脆利落，“我不抽烟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所以不是同一个人？
蓝涣愣了一下，苦笑。
竟还以为终于知道他的样子了。
“是不会抽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那倒不是。”对面的声音闷闷的，蓝涣听着，知道他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。
“心情不好的时候抽几根而已。”
“咚——”
蓝涣怔了怔。
脑海里的那个剪影似乎在他尾音即落的时候得到了某种首肯，瞬间滋生得铺天盖地，烙印着“江晚吟”这个名字，张牙舞爪，有恃无恐。
蓝涣低眸望着书桌上的手机，隔着重重空间传递过来的声音正在疑惑地喊着他。
“喂？客服？客服……唔，不在了吗？”
“客服？”
“客服？客……靠啊你不会是在驴我吧！”
“我哪儿有啊。”台灯映亮的一方空间里，蓝涣接住了他的话，眼底也接住了睫毛抖落的一泓暖色，盈盈亮亮。
“那你快告诉我……”对面的有窸窣的声响，似乎是抱着被子翻了个身，蓝涣听着，只觉得可爱，想笑。
“很简单啊。”他说得就像喝水吃饭一样平常，“去借了笔记，看个重点不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呵呵。”对面的人笑得和善，“我去找谁借笔记？蓝老先生吗？”
“怎会？”他想了想，给出十分中肯的建议，“金子轩就不错。”
6
“金子轩就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
江澄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，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机。
“你刚才好像提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客服无奈地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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